跳到主要內容區塊
選單
電子期刊

facebook粉絲團

2002-2014高雄畫刊
2004/02 在海洋,與世界對話
在海洋,與世界對話
在地印象 新動態 高雄市重要活動資訊




高雄IN 城市新韻─我們的浪漫詩生活

特別撰文/謝岱樺‧攝影/李青亮

  在充滿各種流言的城市,我們在南方,用一種近乎童言的書寫方式,書寫高雄,以散步的長詩和屏息等待的短詩,譜出南方城市的浪漫詩生活。

 

  高雄有詩,並非起於春天的偶然。在巨大而沈默的城市意象之外,詩的伏流沿著下水道到透著天光的河口,開始在兩岸歡唱,和城市的光展開搖滾的對話,我們開始在太陽底下讀詩並且預約情人的時間,用簡訊把侯車站的上的詩傳到對方的心裡,我們像孩子一樣在藝術大道上捉迷藏;按著詩的指引在城市迷路;只要有詩,我把公車坐一百遍;到天涯海角喝一杯重口味的咖啡,寫一首自己的詩,送給這個有心的城市。

 打開心的圍籬讀詩
  詩應該怎麼讀?就在夜裡湊著文化中心的石鼓燈箱讀起來吧!誰說讀詩還需要一把椅子?廿年來高雄市中正文化中心,除了是高雄市民心目中藝文的展演中心,四週匝得密不透風的欄杆也正是權威的象徵。2003年在文化人士的催生下,圍牆一段段的被拆除,綠意盎然的草皮一下子,溢滿了整個街道,車水馬龍的廣州街一時也浪漫起來。詩人醫生曾貴海肯定的說,空間的解放就是社會解放的一部分,更可喜的是─詩也伴隨著藝術、文化和美學的空間氛圍,把市民的文化口味誘發出來。

  詩人不改社會改革者敏銳的觀察指出,「等待」有時是一件多麼枯噪的事啊?但是公車站牌的詩,等待的不只是人,還有堅持站在那裡的詩,有了詩的等待,一切會變得不樣,你可能一下子有了一種全新的心境。

 詩不只站立還會旅行
  詩像精靈,飄飄忽忽;有時安靜躺在書頁,像一隻吮蜜飽足的蝴蝶;有時站在藝術大道等待和你相逢,有時在站牌親吻你;有時帶著你在高雄遊蕩,坐著最平民的公車,在你專注時為你看守背包,那就是公車詩。

  詩,作為高雄市的導覽大使,現身在高雄市四百多部公車,從機場幹線到百貨專線,從愛河、柴山、蓮池潭、西子灣、旗津渡輪、城市光廊。你可看見他們的身影和帶來的美麗觀想,在城市漫遊的時光?

 尋找城市詩人
  廿世紀人類進入工業社會,詩人不再只是歌頌田園鄉野和神祇,城市更成為哺育詩人的土壤,城市的陰暗、頹廢和華麗的生活儀式皆成養份,反過來詮釋城市意象,從城市的書寫中,如同看見鏡面的倒影。

  一百個詩人,有一百個書寫高雄的方式,一百萬個市民,有百千萬種書寫人生的方式。在高雄寫詩,可以寫在蔚藍天空上、綠草地上、石板路上,甚至沙灘上,詩人不再沈默。

 高雄詩路
  循著詩人歌誦的節奏,一路從中山大學海邊到哨船頭,吹的一股旅行風,帶著海洋的鹹味,我們可以從詩裡繪出詩人散步的地圖,從貼著海平面的咖啡座,到旗津的高雄燈塔,對面是三百多公尺高的壽山雅座,有人在那裡沏好茶,等待一天的晨光。

  詩人也從山林,走向人群,河的兩岸已經高朋滿座,年輕且熱情洋溢的生命,已經為詩譜好新曲,許許多多的城市角落,都開始要一面屬於自己的面貌。

  城市光廊從一個似乎已顯蹣跚的公園脫胎換骨,文化中心褪去了一層層鐵布衫的圍牆,才像個書生般瀟灑起來,哨船頭公園洗淨了幾十年的油污,露出秀麗可人的面貌,在紅毛港你可以找到一些巷弄如迷宮,那是一個城市從漁村到國際大港的歷程中,一頁保貴的遺跡,詩的字眼往往掉落在那些古典的院落裡等待找尋。而二港口的高字塔呢?因為偏遠而神秘,偷偷告訴你,這才是高雄離世界最近的地方。

  在文學與政治之間,曾貴海不諱言的指出,「文學家會比同一時代的人更加的敏感,也不能避免的去碰觸社會集體的潛意識或心靈的夢想,而這些潛意識的集體圖像,被政治扭曲的一面,在詩人的創作對話裡是無法逃避或視而不見的」。這也說明了曾貴海在現實生活之中的扮演的社會運動者的角色與詩人之間的微妙情境。

  而「書寫高雄」在曾貴海的形容是「詩人的地方誌」,從「高雄詩抄」到「台灣男人的心事」,不只是在高雄書寫,也紀錄了都市情調的變化,而都市裡僅有的自然,「如阿勃勒、台灣欒樹、羊蹄甲、鳳鳳木的開花時節,我都很清楚」曾貴海這麼說,當然也成為詩的書寫。

 IN派角色 詩人醫生曾貴海
第一次搭乘人身載具進入城市
街道超乎異常的沈默
咖啡座肢坐著幾個顧客
品嚐巴西雨林出產的卡布奇諾
茫然的眺望街景......
地球生物界命運的操控者
急速晃動的逃亡身影
變得極度謙卑
我們停留在冷清的街道
靜靜的分享人類建構的文明城市

這是詩人曾貴海2003年寫的一首詩,收錄在一本「三稜鏡」的合輯裡。

  曾貴海,一個活躍於南部社運界的健將,一個因為對社會理想的抱負,在政治領域裡「撩落去」,卻也受到爭議的角色,他以社會運動者的性格和詩人的浪漫,追求屬於自己的生命真相。

  從就讀雄中開始寫詩,到成為醫師、社會運動者,廿多年詩的一路陪伴,並且以詩人的身份自豪的曾貴海談到對詩的追尋時表示:「就好像是一種未完成的狀態...用詩作為個人的自我追求,所以關心的既是多重的向面,也是多重人格的表現。」

  曾貴海回顧廿年來的詩歷程時指出,第一階段約莫1980年間從社會觀察、社會批判書寫社會的變遷,寫人們從鄉村到都市面臨的處境和現象,「鯨魚的祭典」是這個階段的詩作;而進入「高雄詩抄」和「台灣男人的心事」兩本詩集的出版時,曾貴海的作品擷取了大量的都市情境和元素,同時也藉著大自然的花開時序,和生命展開對話,這同時曾貴海在催生衛武營都會公園、拯救高屏溪等南台灣綠色運動的訴求也風起雲湧。



1 2 3 4 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