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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07 No.04 品味咖啡人生
品味咖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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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塔的廟宇龍柱、藻井、吊筒精雕細琢。(黃慧倫·攝影)

  所以我很清楚,龍虎塔、春秋閣那畔,戀人們不得安寧,充斥香客遊客的兩人世界,無法親吻,亦無法擁抱。耐心的戀人要沿著潭繞,經過五里亭、北極亭,到孔廟也別停下,很快,柳樹會迎來蓮潭東岸。這畔,僅有環湖自行車道,和偶有一片的觀潭平台,在這與戀人狀似盡收對岸廟樓剪影,實則消磨時間的行為,是很奢侈,但也要小心,景色總是比人長久,觸景傷情偶爾發生,不過還好,我的記憶力是不好的,只留了在爸爸的摩托車上,天將暗的靛色下,我回望蓮潭點點黃光的最後一眼。然後,流浪結束,我們回家。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和爸爸的左營流浪記像永遠不會變,直到有一次大學回高雄的週末,我和爸爸照例流浪到中正堂,卻發現電影院已關閉,外頭的介壽路也開了家劉家二館,我們正式少了進中正堂的理由。

  我心想,左營開始不一樣了,但沒想過幾年後,先有了劇變的是我。

  二十三歲那年,我開口宣示要離開高雄,到台北糊一口雜誌編輯的飯。爸爸沒有多說什麼,但在我要北上的那週,本就不多話的爸爸,更加沈默。我們的左營半流浪記,理所當然地停歇了。

眷村一景。(黃慧倫·攝影)

  上個月,從台北回家,爸爸在公司加班的下午二點半,家安靜得讓我熟悉,於是我託媽媽載我去左營走走,走和爸爸一樣的路徑。

  華榮路、翠峰路、果貿社區,再往南門圓環,一路上,午陽曬出左營的香氣,是我的記憶在揮發,但到了眷村,開始不一樣了。

  眷村每處入口都被隔上鐵網,許久我們才找到一處有人守著的入口進去,但眼前,眷村內的大株樹木仍在,伴著的卻僅是矮房的斷垣殘壁。一徑一徑繞著,在我們該打道回府時,村內的西門城牆旁,一棵粗壯、枝葉繁茂的巨樹把我們吸引住。

眷村中離去前發現的雀榕。(黃慧倫·攝影)

  這是一棵八十歲的老雀榕,樹前的鐵牌揭示了它的身份。

  樹是很美,我卻茫然了,以前和爸爸有注意過這棵樹嗎?若無,來過眷村多次的我們又怎會錯過?

  我想,左營之於我,好似就是這樣。

  如眷村那棵雀榕,之於我是道新風景,之於左營,卻是已近百年的恆久景色。

  改建的樓房、不再的眷村,離去或到來的人事物,它們皆在左營區拆解,也在左營區新生。陀螺的軸心,在陀螺轉動時恆久不動,左營區也在歲月的輕巧或劇烈的轉動中,仍是它自己。其實變的,何嘗不是人自已?

  下一次回高雄,我和我的前世情人,該開始一場新的半流浪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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